第二四六章心证
“哈哈，小慕容。要是知道这批装备的最终效果，在你们运进万宁要塞之前，梅渊凡还可能有几分兴趣，现在已经既成事实，杀了你们两个，对梅渊凡没有任何好处，他独领一军，每天不知有多少事要处理，哪有功夫跟你们争这口闲气。这种小孩子的把戏，梅渊凡可没时间玩。慕容，再来一杯。”
端木靖心情甚好，他认识的人中，智计过人，老谋深算之辈遍地都是，像慕容雪菲如此的心直口快，很是罕见。
其实慕容雪菲也不是毫无头脑，不过有凤如山在旁边，她习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，她觉得，有凤如山一个人费心就行了，两个人都小心翼翼，纯属浪费，没必要。
“那是李宏明？”
慕容雪菲不明白梅渊凡的心思，却相信了端木靖的判断。
“李宏明是奉命行事，即使心里有些想法，总要顾忌老仇的面子，他当老仇的副手多年，如果连这一点气也忍不下，早就被踢走了。李宏明，行事不会如此莽撞，他也早没有了这股锐气。”
端木靖双眼一眯，随口言道，显然，他不怎么把李宏明放在心上。
“那就是南宫羽？端木大哥，他没道理这么做啊。杀了我，对他有什么好处？请墨者行会出手一次，不会很便宜吧？”
尽自也有所怀疑，慕容雪菲还是不愿意相信。
“南宫羽自小被称为天才，还有什么南宫三杰的说法，在这林菀城中，树大招风，运送物资，成绩平平，损失却名列前茅。你们两个，莫名其妙的从不失手，嘿嘿，风头出的可不小。慕容，猫不理包子的味道不错吧。”
“嘻嘻，味道一般。端木大哥，猫不理包子，怪不得我们吧？是他主动找事。”
慕容雪菲想起小红的胡闹，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怪谁不怪谁的，你说了不算，也不关键。关键是南宫羽和楚冰儿一样，也想为南宫家找一条和对面的通路，现在南宫羽进展不大，楚冰儿却干得红红火火，凤老弟，手段不错啊。小慕容，你胆子不小啊。这碗饭，我都不敢惦记，你们两个外来户，却吃得津津有味，而且打算长远的吃下去，嘿嘿，江湖越老，胆子越小，我是真老了。”
端木靖端起酒杯，轻轻的抿了一口。
凤如山心中一惊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。
和妖族走私这种生意，以他和慕容雪菲在林菀城的根基，偶尔做上一次两次，当然没人在乎。只要运气好，任何一个散修都有可能拥有一批物资，卖给出价高的，无可非议，也很常见。
但如果是想持续稳定的当成一门“正经”生意，那意义就截然不同了，原有的势力，必然不会轻易容忍新来者立足，最简单的办法，就可想而知了。
楚冰儿和南宫羽，情形又和他们不一样。楚冰儿有兴隆商行，南宫羽有五行门，虽然内部是楚家和南宫家，但对外，总是兴隆商行和五行门，他们，只是在旧有的格局中努力增加自己的份额，而不是要改变分配蛋糕的格局。
当然，现在，凤如山的交易额还很小，占得分量无足轻重，但关键是他手里有稳定的渠道，随时可以自立，无疑，没有人欢迎他们。
“嘿嘿，现在我们买卖都交给兴隆商行，楚冰儿自然乐意，如果有一天我想变一下，不要说五行门，就是楚冰儿，应该也很为难吧，不知道到时候醉虾会怎么办？”
凤如山摇摇头，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会想起这些，很是不可理解。
“端木大哥，我们自己干自己的，他们凭什么看不惯。”
慕容雪菲很是想不通。
“哈哈，慕容，你的本命法宝不错，你不担心别人抢走？”
“一件上品法宝而已，端木大哥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是啊，你是金丹后期的大修士，一件上品法宝，虽然不错，也没人会有更多的想法，如果你是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，我敢保证，你走不出这间老骥酒吧。”
“嗯，不说这个。端木大哥，你觉得我们下面应该怎么办？”
慕容雪菲不喜欢谈论看不见的东西。
“哈哈，慕容，凤老弟大才，哪里用得着我多嘴。无非不进则退而已。你们不是经常在七碗茶酒吧有个聚会吗，你去听听就明白了。”
说到具体的行动，端木靖却不肯乱出主意。
……
“凤如山，对老端木说的，你有什么看法？”
冰火泉中，慕容雪菲忍不住问道。
她相信端木靖不会骗她，但她更相信凤如山。
“师叔，端木靖对林菀城了如指掌，肯定比我看得准。”
“那他说的不进则退什么意思？”
“嘿嘿，师叔，你觉得，我们前进的了吗？”
“那就只能后退？凤如山，你怕了南宫羽？”
“师叔，退一步海阔天空。我怕不怕南宫羽无所谓，主要是我们没必要招惹五行门。”
五行门，四大超级宗门之一，凤如山并不掩饰自己的忌惮。
“嗯，好吧，把手上的事收拾完毕，我们就回天元派，我，我想小火了。凤如山，我累了，先睡一会，等下你叫我。哼，南宫羽。”
慕容雪菲很不服气，但也没什么办法。
“好，师叔睡一会吧。”
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，不多时，慕容雪菲就沉沉睡去。
凤如山摸出一葫芦酒来，静静的看着睡梦中的慕容雪菲，忽然，慕容雪菲翻了个身，秀眉微蹙，哼哼唧唧的嘀咕了几句。